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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郡主千歲千千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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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二十萬寒家軍在大慶分軍,十萬寒家軍繼續往西前往金沙,十萬寒家軍往北前往碧落。

兩軍分軍的空隙處,一坐積雪的山丘上,百數黑甲衛拱衛著一輛馬車與山丘下三千德王府軍一樣,正靜靜的等待著。

馬車內,寒九與皇甫欣妍相對而坐,姿態優雅的品著香茗,看起來非常和諧,圍繞在兩人身邊的氣氛卻顯的有些詭異。

半晌之後,寒九首先擱下了茶,無奈的看了眼一直板著小臉,腰背挺的比直的皇甫欣妍,自那日趁機輕薄了她之後,這小丫頭就一直沒給他好臉色,今天兩人就要分道而行了,他滿心的不舍,可她倒好,還有空跟給他臉色看。

若不是近段時間,他明顯感覺到了她對他態度的變化,了解她也對他也有了情誼,這會兒看到她這態度,只怕就要找個角落哭去了。

“馬上就要走了,你還要跟我鬧別扭嗎?妍兒。”

“什麽叫我要跟你鬧別扭?”皇甫欣妍拍桌,“我這是鬧別扭嗎?我這是不待見你。”她擡高下巴傲驕的指了指車門簾,“時間不早了,少城主不用送了,欣妍這就告辭了,咱們下回不見,後會無期。”

她就傲驕了,她就矯情了,她就撒潑了,誰叫寒九摸了她呢?雖然沒有襲胸成功,可他明確發現出這種意圖了不是嗎?

最丟臉的是:她竟然忘了摸回來,真是虧大發了!她當時怎麽就頭腦空白,還緊張害羞了呢?皇甫欣妍正無比郁悶的糾結著。

寒九卻差點兒沒被她氣笑了,“還說沒有跟我鬧別扭,我心悅於你,會想親近你,抱你親你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?同行這麽久,我不信你對我沒感覺,既然你我對彼此皆有意思,那日的行為也不算逾越了,不是嗎?”

寒九哥哥,你這樣顛倒黑白,真的好嗎?

皇甫欣妍聽的張目結舌,忍了又忍才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,“你這話要是讓我爹聽到,一定會讓人亂棍打死你的。”

寒九輕笑一聲,沖她挑眉笑:“你不說,我不說,你爹不會知道的。”

皇甫欣妍被他那有些滑稽的樣子逗的有些憋不住了,忍了忍才咬著唇放狠話道:“那你就準備挨打吧,因為我肯定是會告訴我爹的。”

寒九點點頭,順著皇甫欣妍的話逗她,“好吧,那你要怎麽樣才不告訴你爹?”

皇甫欣妍看著寒九臉上溫和的笑容,明了他是想逗自己笑,嘴角有些不自禁的彎起,眼珠子轉了轉,明亮的美眸明晃晃的閃過一抹狡黠,她沖寒九勾了勾手指,“你讓我出了氣,我就原諒你那天對我的無禮。”

寒九寵溺的笑了笑,答了一聲好,就將兩人之間的桌幾挪到車門邊,起身從容的挪到皇甫欣妍身邊,縱容的道:“你要打我出氣就打吧,不過不能打臉,那樣我可就沒法出門了。”

皇甫欣妍滿意的笑了,指揮道:“你先閉上眼。”

寒九嘴角含笑,聽話的閉上眼,下一刻就感覺她的雙手貼上他的胸口,一推,沒有用上內力,力氣也不大。寒九心裏跟明鏡似的,卻毫不反抗的任皇甫欣妍施為,隨著那股力道後背輕撞上車壁。

壁咚了某人的皇甫欣妍,雙手環胸邪邪一笑。大家都是成年人,不過是被強抱了下,摸了一下而已,誰還有空為這點兒事要打要殺的?幼稚不幼稚啊?成年人就該有成年人的行為嘛。

寒九閉著眼靠著車壁,靜等著皇甫欣妍的攻擊,他嘴角帶笑,感覺到皇甫欣妍沖他撲來,也不閃不避,只是下一刻他就傻了。柔若無骨的雙手摟上了他的肩膀,然後兩片濕潤柔軟的唇瓣就用力的貼上了他的微勾的雙唇。

寒九豁然睜開眼,鎮驚的看著近在咫尺嬌顏。

皇甫欣妍咬著他的唇笑了,“你還真以為會要打你啊?別幼稚了!你強抱了我,我自然要十倍百倍的強回來。”

寒九的眼底暴射出灼灼光芒,驚喜的感覺才漫上心頭,就感覺唇間滑進一微涼濕濡的物什。沁人的香氣鉆進鼻尖,柔軟的香舌在他口中四處勾掃,酥麻的感覺直沖大腦。寒九一下子回過神,雙臂一展就將皇甫欣妍嬌小的身子緊緊摟住,立即化被動為主動,緊緊的糾纏了上去。

半晌之後,皇甫欣妍才有些困艱的推開寒九,紅著臉呼呼急喘,憋的。

好險!好險!她差點兒就要因為一個吻而被活活憋死了。

寒九目光灼灼的緊盯著皇甫欣妍悱紅的俏臉,意猶未盡舔了舔唇,突的眉一皺,有些不滿的問道:“妍兒,你怎麽會懂……”

皇甫欣妍妙懂寒九未盡的話,擡起下巴得意的笑,“本姑娘自小聰慧,自學成才,怎麽樣,技術不錯吧?”

寒九盯著她嬌美俏皮的笑容,有些癡癡然了,“好,好極了。”他大手移上她的俏臉,捧住就又貼了上去。

皇甫欣妍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擋,手心裏濕軟的觸感讓她有些好笑,有些不好意思,又有些得逞的得意,嘟著嘴嬌嗔道:“說好了是我強你的,你還想反擊不成?”

寒九初嘗芬芳,此時魂兒都被勾走了,心心念念的都是欣妍甜美的紅唇,哪裏還有什麽理智?聞言就討好的笑道,“那你再狠狠的罰我幾回吧,來……”說著兩臂一緊,就把皇甫欣妍推開的那點兒距離給除零了。

比武力,比力氣,皇甫欣妍哪裏會是寒九的對手。

“滾滾滾!本姑娘罰完了,你要敢反攻,本姑娘這輩子都不要理你了。”皇甫欣妍又急又羞的推著他,悱紅的臉又更紅了幾分,兩人間親密的氛圍讓她心裏有些甜絲絲的,與寒九接吻感覺也很好,可她的目的可不是讓他飽餐一頓,哪裏肯讓他一次吻個夠?

寒九滿眼渴望和不舍的緊盯著皇甫欣妍被親的紅腫的雙唇,可倒底沒敢惹皇甫欣妍不快,“不親就不親。”他不甘的咕喃了一句,本著沒魚蝦也好的心理,摟緊了懷裏的軟玉溫香,只盼著能多抱一刻是一刻。

皇甫欣妍被他強按在懷裏,想生氣,嘴角卻怎麽都忍不住的往上翹,矯情的在寒九懷裏扭了扭,最終也就安份的不動了。寒九盼了近兩年盼到與意中人甜密相擁,美的心中冒泡泡,恨不得能抱到天荒地老才好。

可惜皇甫欣妍自來就是個別扭又矯情的娃,沒一會兒就開始推他,“餵,時間不早了,我該死了,你快下車吧。”

“還早,再讓我抱一會兒。”寒九的雙臂下意識的緊了緊。

一會兒之後……

皇甫欣妍又推他,“餵——”

“噓!再讓我抱一會兒。”

一會兒之後……

“餵——”

“乖,再讓我抱一會兒。”

還抱?她腳都壓麻了好不好!皇甫欣妍正想一腳踹飛他,馬車外就響起了寒魃的兩聲幹咳聲,“回稟少主,郡主,大軍已經分軍完畢,我們該起程了。”

皇甫欣妍松了口氣,有些慶幸自己馬上就要得到解脫的麻腿,寒九的臉卻黑了,心中琢磨著回頭該怎麽整治寒魃才好。

分別再即,寒九又剛嘗到了甜頭,此時更是萬分難舍,看著懷中小人兒,不自覺就殷殷叮嚀起來,“情報一向是寒萼管著的,你到碧落之後,若需要辦什麽事就吩咐寒萼,她對各地的暗樁探子都熟,事情交給她去辦能事半功倍。”

“好!”臨別之言,皇甫欣妍耐著性子聽著。

“碧落將才雕零,若是需要打過去,你也別怕,真不行就向你爹求救。”

“嗯!”皇甫欣妍動了動發麻的腿腳。

“你若是想救皇甫任天,也不能親自涉險,吩咐寒萼去辦就好,皇甫昊天正等著逮你和你爹呢,你可不能順了他的意。”

“嗯!”皇甫欣妍敷衍的哼了聲,見寒九還想開口,立即推著他不耐煩的出聲打斷道,“行了行了,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,你別婆婆媽媽的了,下車下車,我要出發了。”

這丫頭,他對她依依不舍,她倒好,巴不得他快點兒消失一樣。寒九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,郁悶的差點兒吐血。恨恨的瞪著她好一會兒,直瞪得她心虛的縮脖子,才沈聲道:“每日一封信給我報平安,等我解決了金沙的事就去碧落向你爹提親。”

提親?!粉紅的迷霧散開,皇甫欣妍這才發現大事不妙,她好像挖了自己的墻角,把美人老爹給撂單了。有些無措的抓了抓臉,皇甫欣妍幹巴巴的道:“呵呵……這個親……事……你得問我爹。”

寒九的眼神徒然一厲,見她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,想到解除婚約的事倒底是自己理虧,終是沒舍得追問她,只能恨恨的抓過她,用力的吻了下去。

這是一個懲罰的吻,充滿了侵略和暴虐的味道,卻又霸道的讓人心馳神迷。舌尖被吮的有些發疼,唇被他的牙齒磕痛了,呼吸變得慢慢遲滯起來,直到她的頭腦一片空白。

寒九是什麽時候放開她的,皇甫欣妍不知道,她只迷迷糊糊的記得他在耳邊叮嚀她,要記得想他。然後等她回過神時,就只見到甩動的車簾,以及耳邊迅速遠去的吵雜的人聲和馬蹄聲。

而就在皇甫欣妍帶著十萬寒家軍回轉碧落時,皇甫昊天和龍躍皇也達萬了共識,準備趁寒家軍出征,寒雪城守備不足的情況下,先拿下寒雪城,活捉寒雪和寒戰了,讓寒九投鼠忌器。

而皇甫昊天又以皇甫任天的安危逼迫皇甫悅全力追緝皇甫境天。皇甫境天的滿腹才華是讓皇甫昊天堪為忌憚。

寒雪城有精兵,他皇甫昊天也有,寒雪城有利器,他最多用兩倍三倍的軍隊去填罷了,碧落的兵士不夠,他還能聯合龍躍,策反北冰,不信抵不過寒九那毛頭小兒。可皇甫境天不同,他有在天下學子心目中無可替代的地位,有盛傳五國的賢名,再加上淵博的學識,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文能治國,武能安幫也不為過,這也是為什麽他與寒雪撕破臉之後,先皇會逼他發下毒誓,並讓他自此自禁於晉洲不得出的原因所在。

此時的皇甫昊天並不知道,在決對的武力面前,有時候計謀是起不了做用的。

要攻下碧落最好的突破口,自然是從寒雪城這邊突進,既然說好了要打下碧落,皇甫欣妍自然選最輕松的路走。十萬寒家軍回轉碧落的消息被探子回報給皇甫昊天和龍躍皇之後,兩人立即做出了應對,皇甫鳳天親自領龍武軍十萬人馬,圍剿寒雪城,龍躍黑鷹軍八萬兵軍供道碧落前去援助。

兩國聯軍共十八萬人馬,只為圍剿一個小小的寒雪城。得知道這個消息時,連一向最為溫柔善良的寒雪都不禁冷笑:“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小提大做好,還是該謝謝他們這樣看得起我們。”

寒戰溫柔的擁住妻子,安慰:“咱們家的圍墻厚,他們就算來再多人也翻不過,再說九兒已經讓妍兒帶人回來了,不會有事的,你身子不好就別操心這些事了。”

寒雪一聽到皇甫欣妍的名字,註意力立即就轉移了,一臉八封的扒著丈夫的手臂問,“戰哥,你說九兒和妍兒那丫頭現在是個什麽意思?他自己跑去攻打金沙,讓妍兒帶軍回來給咱們解圍,這是不是說,他們兩個已經互表了心意,私定終身了?”

寒戰先扶著她坐下,才道:“他們會不會私定終身我不知道,不過我知道,兒子敢當面跟境天解除婚約,現在要想再結親,得先過你二哥那一關。”

女人跟男人看事的角度不同,寒雪不以為然的拍手笑道:“兒大不由娘,只要兒子搞定了妍兒丫頭,還怕二哥會不答應嗎?”

寒戰卻不似她那樣樂觀,直言道:“欣妍丫頭與境天的父女感情不同,那丫頭孝順著呢,你看她小小年紀就敢獨自離家為境天尋藥就該知道,境天若是不肯松口,我覺的欣妍丫頭不會駁了境天的意。”

寒雪聽的張目結舌,半晌才反應過來急道:“那該怎麽辦?九兒喜歡妍兒,這孩子性子倔,若是娶不到妍兒,他搞不好就一輩子不娶媳婦了。”

寒戰好笑的握住她的手,力道適中的緊了緊做無聲安撫,這才笑道:“你啊就愛瞎操心,你跟境天雖然沒有血緣關系,但兄妹感情卻不是假的,妍兒是境天的掌上明珠,九兒也是境天的晚輩,若妍兒丫頭真對咱們兒子上了心,境天就算心中有氣,也斷不會為了這點兒閑氣就斷了兩個孩子的姻緣的。”

“對對,是這個理。”想通了的寒雪眉開眼笑,寒雪城將被大軍包圍的事早被她扔到了九霄雲外,就見她雙眼發亮的拉著寒戰道:“妍兒今年也有十四了,明年就該及笄了,既然她遲早要進咱們家的門的,那這及笄禮咱們可不能怠慢了。”想到了及笄禮,她又想到了兩個孩子的婚事,“過了及笄禮,二哥再留妍兒個一兩年,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,納采,問名,納吉,納征,請期……”寒雪掰著手指一算,頓時就坐不住了,“哎喲,這麽一算也就才兩三年了,咱們要準備聘禮,要準備婚房,要準備成親時用的東西,還要想想請誰做媒人,請誰做證婚人,宴客的賓客單子也要好好想想,完了,咱們會不會來不及啊?”

寒戰心中好笑,暗想著兒子現在連人家女兒搞沒搞定都不知道,妻子這心操的未免有些早了,面上卻笑呵呵的應承道:“你這麽一提,時間倒還真不多,畢竟以咱們兩家的關系和身份,聘禮和婚禮要用的有些東西肯定是不能馬虎的,要不……你帶幾個丫頭去庫房裏先翻翻,看看哪些東西能用,都單獨搬出來,再例個單子出來,看需要準備些什麽,咱們讓人去趕緊著去采買回來。”

被寒戰這麽一說,寒雪立即就站了起來,扔下一句,“我這就去看看去。”招呼了幾個貼身丫環,帶著一群丫頭婆子呼啦啦的往外去。

寒戰將寒雪送到院門口,迎面見寒依過來,寒雪也沒顧得上與她說話,不由莞爾的搖搖頭,等看人走遠了,才示意寒依上前,冷聲命令道:“你多派幾個丫頭婆子給夫人,這陣子務必把夫人留在庫房裏,讓下頭的人小心侍候著,別讓她累著了。”

寒依笑著點頭應是,然後才從袖中抽出密報遞給寒戰,“少主讓寒萼聽命於欣妍郡主,並讓咱們全力配合郡主營救武王,攻下碧落。”

寒戰接過密報只是粗粗一掃,便冷聲道:“這小子倒是越來越精了,他向來看不上姓皇甫的,要是讓他親自去救皇甫任天,估計也就只能救出具屍體來。他分十萬兵馬給妍兒丫頭,又把寒萼派給她,不但能解決皇甫任天的事,贏得了妍兒丫頭的好感,還能順手給我們解了圍城之危,回頭要是打起來,妍兒丫頭要是不敵,還能引得皇甫境天出手,這小子一箭射了五雕,真是好算計。”

寒依仿佛沒聽出寒戰話中的嘲諷之意一般,只是笑著為自己主子解釋,道,“少主自小掌權,就算再怎麽機敏過人,常年下來的習慣也不是一時能改的,不管怎麽說,主子對郡主的心意是再真也不過的。”

“哼!”寒戰毫不客氣的斥責,“真又如何,這世上唯有男女□□再是難測不過,這小子敢算計別人,也就別怪別人算計他,他以為這世上就他一個是聰明人不成?他那個準岳丈可不是個好相與的,他敢魯班面前幫門弄斧,就別怪人家不肯將女兒嫁給他。”說完將手裏的密報將寒依身上一扔,甩袖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寒依伸手接住快往地上飄去的密報,輕輕的嘆了口氣,少主自小掌權,卓越的能力和傑出的才能讓常期身處高位的他,養就了一身的傲氣,在欣妍郡主之前,少主何時會為他人操心?

常期處於利益得失的謀算中,少主初嘗情滋味,只怕所知所會寵愛郡主的方式也就是錦衣玉食,對她百依百順了。

寒依現在也只能期望欣妍郡主能心胸寬大些,不要去計較少主對她和德王的算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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